白挽瓷深刻的反思了一下自己。纵横两个围度都想了想,这须臾数百年,她也不惹事,安分守己的飘荡在21世纪,不说乖巧,但至少也是个良民。

    好容易回到了这个时代,不就是弄破了锁卸珠,放跑了五个邪祟嘛?

    陆宵这一番话,叫她好没意思。正譬如,她笼统只做了一件坏事,结果给判了个十恶不赦震怒滔天的罪名。

    她十分不悦。

    但奈何陆宵太重,委实推不动他,便只好瞪着两只义愤填膺的眼珠子,怒气冲冲的看着陆宵。

    不过三个指头的距离,近看陆宵这种寡淡系美男,那份子怒气,竟然又神奇的消散了。

    她果然是个三观跟着五官走的肤浅之人。

    陆宵的睫毛,着实的长,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微上下颤动。令白挽瓷忍不住上手,颇有兴致的摸了一回。

    正所谓调|戏美男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对于白挽瓷这样的百年老妖婆来讲,实在不是件多么兴师动众的事情。

    毕竟纯良的小姑娘还会害羞。

    而她,早就看破红尘,哪怕是身穿花丛,那也是片叶不沾身的境界。

    可不止怎么的,近距离的端详了陆宵一会儿,倒让她心肺,莫名的开始悸痛起来。

    许是他身子太过沉重,压得白挽瓷有点轻微的喘不过气,又或许是当了百年的女鬼,太久没有沾过男人这种荤腥,心情有点过于激动。

    总而言之,白挽瓷的心脏,像忐忑一样,无端的,没来由的,颤颤悠悠恍恍惚惚起来。

    眼前模模糊糊的仿佛闪过一个人的影儿。

    那人白衣出尘,漠着一张肃然端正的脸,与她说着天下苍生,为国为民,如何如何。

    如是,两颗晶莹的泪珠子,便在她眼眶里,要落不落,要坠不坠。

    也是奇怪了。白挽瓷细细琢磨,虽说陆宵是水极国扶海殿的出身,现今身居的也是水神一职,可他的脸,没有半点和顾少卿相似,要真比较的话,顶多也就是那一双眼睛。

    同样的凌厉,板正,肃然。仿佛他们下一秒会同时说出“不可违反规矩”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