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有点惨淡,墨绿色植被灯影又恬不知耻爬上男人西装,我也转过身去。

    调整下心情,还是好好上工比较重要。

    进入会所,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磨砂黑色地板,昏暗灯光照不亮横沉的白沙发。酒杯推碰,身着黑色西装带各式舞会面具的矜持会员与衣着亮丽妆容可人的浪荡婊子。

    这是还处在谈心阶段的。真正要办事儿都直奔后头隔音包间可劲挥洒了。

    宋先生自然不会在大厅突发奇想要跟他断断续续嫖了八年的婊子说心里话。

    我跟吧台暂时没活儿的小鸭子们打声招呼,端了两杯酒就往我包厢走。

    一杯龙舌兰,一杯霞多丽。

    宋先生需要恣意放纵,我需要清醒服从。

    幽深走廊两边包厢房门,绝妙的隔音令里外人都安心。房门一侧是荒淫无度黄金窝,另一侧是酒精萦绕娱乐场。

    我现在站定,从娱乐场敲门进入黄金窝。

    “来了。”端着酒杯进门就看见坐宋先生,他点了一支烟,抬起浏览电子屏的眼。

    两米高的身形就算坐在床边也有十足的压迫感,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挂在门边衣架上,灰色贴身马甲包裹倒三角身材,蛰伏在深灰西裤下有力的双腿此刻敞开架起。

    宋先生身材管理一向很好,即便婚后也没能发场婚膘。

    我知趣走到他身边,岔开双腿跨坐。双手条件反射般搂住宋先生脖颈,塌腰尽可能近的贴上宽大胸膛。

    暧昧随下体隔着衣料摩擦滋生,茉莉香水带着热气缠绕鼻间。我不敢看宋先生眼睛,细碎亲吻落下,辗转耳边,“抱歉,宋先生。我来晚了。求您别罚我。”

    宋祁嗯了一声,接过我手中酒杯喝尽。

    淡蓝色酒液徜徉屋顶吊灯暖光。空酒杯落入厚重绒毛地毯,修长手指钳住我下巴,略带凉湿。

    柔软冰凉嘴唇相贴,未尽热烈酒随咸湿的舌一齐进犯我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