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绍沉默片刻,翻找出猎户用来处理伤口的药酒,将刀子放在火里炙烤消毒,又稳又快地给祝真做了简单的清创,涂上药酒,包扎好绷带。

    这个过程中,祝真难受地呜咽了两声,却提不起挣扎的力气,只将脸颊贴上有些扎人的稻草,流出几滴滚烫的泪水。

    祝真退烧,是第二天的凌晨。

    天空还是鸦青sE的,只有一点儿朦胧的光线从窗户外面投进来,刷出男人靠坐在椅子里打盹儿的剪影。

    他的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支着头,另一只手握着砍刀的手柄,横放于膝上,神sE困倦,始终紧绷的气场也略略放松了些。

    祝真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封绍自然醒转,侧过俊朗的容颜看向她,温声问:“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儿粥?”这才回过神。

    她看向角落里的灶台,小小的火苗冒出了个头,极有耐心地煨着铁锅里的白粥,散发出清淡的米香。

    肚子后知后觉地咕咕作响,祝真微微红了脸,点头道:“好多了,谢谢绍哥,我自己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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